夜听戏曲想起的往事
\ 杜镇杰唱的《文昭关》是我最爱听的戏曲唱段之一。 白天沏一杯茶，晚上上床后熄了灯，有时总会听一会戏曲。那些经典唱段，总是听不厌。不像听流行歌曲，听了几次，就再也不会去想起。 刚进单位那时，我还很年轻 ，我师傅也爱唱戏。没事坐着的时候，他总会独自轻声“哼”唱几句。 有一回晚上，我去找他有事。到了他家，不见有灯亮，还以为他人不在家。后来听到他正在唱《文昭关》 “它好比，它好比……” 原来，师傅正坐在楼上房间里面对着门口的那把椅子上，“黑灯瞎火”的独自清唱着…… 师傅不开灯，是为省电。其实，在那时，师傅家经济条件不算差，一家四口，有三位在单位上班领工资。 节俭一直是师傅的习惯，也是他们那个时代走出来的许多人的习惯。 我也爱听《文昭关》 有时，也会独自“哼”几句:“它好比，它好比……” 许多年前，我现在住的楼下，一直居住着两位双双年过八十的老人。 在上楼下楼之中，总能听到他们家中传出来的悦耳的戏曲声。 他们是三楼，我住四楼。 印象中，俩老他们播放的一般都会是京剧，节奏逆扬顿挫，唱腔和器乐声悠扬悦耳。 这是不是我现在也喜欢听京剧的潜在原因呢？我不能确定。但我想，受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影响肯定是会有的。特别是像听京剧，这种美的好的事情。 那些年，不只是我，我们这单元的每一位住户，都肯定特熟悉那种一走进楼道，就会经常听到的京剧唱腔和器乐声。 对于两位老人，我们都很熟悉 ，出门时遇到，都会主动相互问候。他们的女儿女婿会经常回来看望他们。大多时候，两位老人都是独自生活。以听戏为乐，与戏曲相伴。 许多年后，两位老人都走了 ，我们这楼道里自然也再不闻三楼那屋里经常传来的熟悉悦耳的戏曲声了。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家的女人不止一次对我说，两位老人走了，每一走进楼道，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的！我发现，我家的女人也似乎喜欢上了戏曲。 尽管平常，她很少有时间坐在家里看电视听戏，然而，直至现在，每当我看戏听戏，我能感觉，她好像也在跟着静静的听。夜晚时熄了灯，我听戏时也一样。她总是安安静静的。 当然，为了不影响休息，夜晚上床后，我一般都只会听个几分钟。比如听一个唱段。音量也会放得小小的。 2023.8.29于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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