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一个周末回乡下,有一个蚂蚁抬肉后场景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也让我陷于了思索。
一大群蚂蚁抬着一块肉,在并不平坦的路上奔走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沙砾和土块,然而,它推的速度并不慢。在路正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水坑,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蚂蚁们偏偏奔这个方向来了,探路的蚂蚁想报告绕开它。我干了一件坏事,现在颇后悔,当时轻轻地吹了口仙气,蚂蚁们与肉就掉进了“汪洋大海”中,蚂蚁们在汪洋大海中挣扎,然而,蚂蚁们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困境。它们在大海中挣扎,不见动静,怎么都不见效,但没有一只放弃,我不禁为它的锲而不舍好笑,因为对于这样一群卑小而智力低微的动物来说,实在是不能解决好这么大的一个“难题”的。就在我暗自嘲笑它,并等着看它失败之后如何沮丧离去时,我还是于心不忍,又吹了一口仙气,他们又都脱离“苦海”。
它们赢了,没有一丝胜利之后的欢呼,也没有一点冲出困境后的长吁短叹。赢了之后的蚂蚁们,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几乎没有做任何停留,就抬着肉急匆匆地向前去了。只留下我这样的观众,在这个场景面前痴痴发呆。
也许在生活的道路上,它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也许它们活着,根本不需要像人一样,需要许许多多的“智慧”;也许在它的生命概念中,根本就不懂得赢输。抬得过去,是生活;抬不过去,也一样也是生活。由此想来,也许生活原本就没有痛苦,人比动物多的,或许只是计较得失的智慧,以及感受痛苦的智慧。(代仁良)